池田レイ
生日:2000年01月16日
身高:156公分
三圍:B103/W66/H98
最近深切体会到了自古以来的婆媳矛盾,只不过到我这儿是我和丈母娘的矛盾。
我和姐姐住同一个小区,姐姐因为生娃早又 2 个娃所以我妈一直在帮他们带娃,我爸身体不太好一直待老家。
我老婆是独生,我们生娃后老婆爸妈就过来给我们带娃。但是我老婆和丈母娘都觉得我家对我们这边没什么贡献,我爸妈没来给我们带娃,说我没有去争取。
其实我也挺难的,一个是我妈先在我姐那边带了娃,再一个我把我妈从我姐两个娃那边硬拉过来,而我老婆爸妈又都退休在家,我姐估计又觉得我不太厚道。
這簡直是荒唐,我是想到兒時,但是我想回到的是那個高堂俱在,良友在側,最幸福最不需要考慮未來的兒時,不是現在這樣,仿佛初生的孩子,赤裸裸看著兵荒馬亂,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身份。
救災的軍人將我送回了公寓,我裝作受了驚嚇,說話含糊不清,謊稱父親帶我出去旅遊失蹤,政府那邊聯繫了我的同事暫時照顧我,等待“我父親”的下落。
同為中國人的同事劉強還沒有來得及回國,接到通知的時候趕過來很是驚詫,理所當然的把我當成了我收養的孩子,好在我一向孤僻,和同事不太來往,他們都沒有見過蕭蕪。
三天后他們在瑪格達萊納河下游找到了我的衣服和包包裡頭的證件錢包,這次洪災死亡失蹤數百人無法統計,280萬人無家可歸,而我也成為了那些失蹤數字中的一個。
劉強想帶我去他公寓住,我不肯,一離開房子就裝著大哭,他沒辦法,看我能自己煮飯照顧自己,沒辦法,只好也在房子裡住了下來,但是他的簽證時間也快到了,我知道他還想著回去和妻子兒女團聚,心裡十分著急。
劉強和公司的人事部門的職員不斷問我是否知道國內有什麼認識的親人?
蕭蕪的證件雖然我都沒有註銷,但是只要認真查,是能查到他的死亡記錄的,不過應該不會有人這麼無聊去查這個。他的死亡證明書以及那些看心臟病的記錄我悄悄泡濕水然後細細的撕開,全部衝進了馬桶裡,畢竟我身體很健康,只是變成了孩子模樣,這鬼身體也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回覆……趁劉強不在,我上網查過這次洪災的情況,那古寺廟也被衝毀了,我指望不了那神靈聽到我的祈禱回覆我的身體,如今我只能先假裝自己就是蕭蕪,好在我沒有和外人說隱私的習慣,同事們並不知道我收養的孩子有先天心臟缺陷。
錢都在存摺裡,我知道密碼,估計他們會給我找一個監護人,多半是先要查我的親屬,這需要一段時間,我需要盡快給自己找一個穩妥的監護人,然後順利把錢都拿到手,把個人生活安穩下來。
我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蕭恪。
我已無人可托,唯有他,絕對不會用我的“遺產”一分一毫,這麼多年下來,我對他的品行絕對信得過,他一定會妥善安置我,替我找一個合適的家庭,他的家庭在國內有權有勢,辦理這些輕而易舉。
最後,我不得不承認,其實我,非常想知道他知道我死了以後會怎麼樣。
我不得不承認,自我放逐了這些年,我並沒有如願成為一個純潔高尚隱忍犧牲的人,而到底是心裡有了怨恨不甘,所以我想看蕭恪知道我死的樣子,他會有一點點後悔麼?
還童 by 陳燈
我和蕭恪自幼熟識,然後相知,相戀,最後走到分手,也說不出是誰的錯。
我只知道,我無一刻不想回到兒時,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家庭、責任、榮耀,這些東西都還沒有落到我們身上,我們可以出去玩到天黑,手牽著手一起回到大院,爬樹,鑽山洞,拍紙牌,彈彈珠,推鐵圈瘋跑,在大院的假山池子裡頭釣蝦,草叢裡頭抓螞蚱,冬天提著炭火盆到處走,拿著春節的鞭炮一個一個的點著聽響,晚上甚至時常睡一張床上,我們形影相隨,不肯分開須臾。
但是就好像草木循四季發芽茂盛然後凋零,候鳥臨冬飛走,人生的福禍也總是相依。
我所有最幸福的時光都在十歲前,那時候雙親俱在,家境優渥,更重要的是,和蕭恪是鄰居,從拖鼻涕開始他就和我玩在一起。十歲後父母車禍身亡,我由姨丈阿姨撫養,結果六年後一場飛機失事讓我失去了最後的親人,從此,再也沒有人要求我什麼。
從這一方面來說,我其實羡慕蕭恪,他父母俱在,叔伯齊全,弟妹皆好,他有慈愛的長輩、親切的手足,他身上寄託著家庭的榮光,家人的期望以及與之相應的責任,他享受了家庭對他的衣食無憂的撫育以及精英教育,所以他理所當然要回饋家人,所以,他當然要結婚,生子,走上他的家人殷殷期待他應該走上的道路,萬眾矚目。
我理解他,我尊重他的最後選擇,我從來沒有想過愛情應該凌駕於家人、責任、義務之上,如果他為了我,拋棄培養他長大的父母、與家庭決裂,我也會懷疑當激情淡去的時候,他有朝一日會後悔和怨恨我——誰知道那些幾乎能願意為對方死的激情,是不是只是年輕時候的荷爾蒙影響?
蕭恪重情,無論對他的父母家庭,還是對我,所以最後他選擇放開我,讓我去找更好的幸福。可是沒有蕭恪的幸福,還叫幸福麼?
所以,走到這一步,我其實很不甘心。
因為不甘心,所以我放逐了自己,我辭職,沒有告知任何人,應聘參加了一個到南美洲哥倫比亞的水利工程項目,一去就是五年。因為不去,我一定忍不住要去看蕭恪,我一定會忍不住去破壞他的家庭,我一定會怨恨他,仇視他的妻子,然後漸漸面目可憎,兩廂生恨,終於磨平最後一點愛意,兩人終於交惡。
一想到蕭恪會恨我,我們多年的感情走到最後走向不可收拾的場面,我就心如刀割。
所以我選擇離開。
報酬非常豐厚,只是常年在熱帶雨林內,杳無人煙,我漸漸學會了沉默。我註銷掉所有的微博、朋友網、QQ、私人郵箱,重新申請了工作郵箱,換了手機號碼,然後刻意遠離了國內的網絡,我本來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人,沒有親人,在刻意斬斷聯繫以後,我終於感覺到了寧靜。
然後我開始逐漸讓自己學會忘記。
但是如果你一直提醒自己要忘記什麼,偏偏就忘不了什麼。
因為過去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的美好,以致於之後一切的離棄分別都好像是理所當然的償還。
往事似一把小錘子,日夜捶擊,而憂傷一天天侵蝕。為了填滿我荒蕪到極點的生活,為了避免到每一夜我抽煙到天明,我收養了一個孩子。
人生就像一場遊戲一場夢,身在其中的我們必定會嘗到其中的酸苦與甘甜。
居於泰國曼谷的藝術家Natakorn Ulit創作的漫畫總是讓人們心有所悟,也因如此他的臉書專頁Tum Ulit在短時間內就累積了高人氣,目前已有近120萬的紛絲追蹤,就如專頁的簡短介紹"Only tears will clear your eyes.",果真眼淚是能夠換回人心中最純粹的那一塊的!